北疆的西河南院大王,一个成了归降启元的西平关守将,也当真是命道无常。
“大将军您这次以身犯险,仅带着春秋进了启元,所谓何事啊?”
又把安渡山身前的酒杯给满上,随后裴友建把筷子仔细擦干净了才给安渡山递过去。
“人老了总会忍不住想落叶归根,我在西河州待了几十年,辽东是回不去了,下一次能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所以就趁着腿脚还能走动,来看看那些留在中原的兄弟们。”
安渡山的第二杯酒端起来轻轻的撒在地上。
“魏猛,杨勇,高尚德,刁富贵,汤念祖,吕奉先,何光宗,冷德友——”
安渡山一边念着那些名字一边撒尽了杯中酒。
这些名字中有一些裴友建是认识的,他们有些人是跟着安渡山从辽东出来的亲信,也有些是死在了同启元相争的国战里。
还有一些人的名字裴友建便不甚清楚了。
“中原还认识老夫的人,也差不多都死光了,老夫手上有厚厚一摞的名册,上面记的是当年曾经跟着老夫出生入死的老兵卒,他们现在跟那些死在战场上的人一样,也都只剩下一个坟头了。跟着老夫没能过上安稳日子,很多人从行伍上退下来之后也是一辈子穷苦,有些人死后坟头上连个名字都没有,老夫找人打听,也有很多根本就找不到的。人都有一死的,我能
活这么久那是老天爷对我的惩罚,让我眼看着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走掉,到最后就剩我自己,老夫我根本不怕死,只是怕日后等我去了地下见到他们,实在是没有脸让他们再叫我一声将军——”
裴友建印象中的安渡山一向是杀伐果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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