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今天这般的柔软,听着他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裴友建也不觉有些湿了眼眶。
“株连你全家这事是后主错了,旧唐颓势难转,就算杀光整个朝堂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将军——”
裴友建哽咽一声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一下子滴落下来。
启元立朝之初便定下了善待文人的规矩,很多旧唐遗老忠于先朝,整日跳着脚咒骂启元,归降启元的裴友建也被当成逆臣贼子给人骂了大半辈子,却无人能体谅裴友建家破人亡的悲惨处境。
在被人骂这一点上,安渡山可以说是轻车熟路了。
宽慰裴友建的一句话,好似搬开了压在其心底的最后一块巨石,裴友建自困于西平关了大半辈子,似乎终于得到了解脱。
牛车离开西平关的时候天上又飘起了蒙蒙细雨,埋伏在西平关内外的五千兵卒始终也没有听到那一声号令。
“自今日起本将不再是西平关守将。”
裴友建摘下头上的犀纹胄在一片惊愕中将其交给副将。
“裴将军可曾见有牛车来过?”
关内一队轻骑在牛车出关后疾驰而至,领头的那人停马在关下,扬鞭高声问道。
“已经出关,进到西河州去了。”
裴友建站在关门之上,说话时向外看了一眼,安渡山那苍老孤寂的背影似乎还在眼前一般。
“好你个裴友建,你可知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6页 / 共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