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渡燃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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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方渡燃手里的笔记本收回去:“你今天好像不想写,我来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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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渡燃跟着他穿梭在丛林里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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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里的笔记本还是白花花的复印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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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渡燃忍不住把他手里的笔记本抽过来,自己拿走,血迹染在他的手上,跟他曾经无数次用摸到的温热血液在手上的触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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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月城突然转过身,小小的个子站在他面前,仰起头看他,说:“你不是这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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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渡燃再和他对视,发现自己需要低着头,他再看看自己的手,已经是正常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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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副情景显得更加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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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不能再当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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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不是。”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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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月城静静看着他几秒,随后把那枚子弹摊开在自己手心里给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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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型号,不是国内的,也不是近几年生产的。”郁月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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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渡燃不知道说什么,索性把纷杂念头都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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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像片段式地电影般,他犹豫的时候郁月城就定格在他面前,一点儿也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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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渡燃往后退了一步,蹲下身抬起头看小小的郁月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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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把我赶出去吗?”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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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对,我不是这里的人。”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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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月城在观察他,像雪白的长毛小猫对着他歪头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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