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可以把他踩死，斯佳丽想着，我却帮不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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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奈只好气得把薄窗帘揉得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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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离窗口远一点，斯佳丽，”罗斯玛丽说道。“要是让瑞特替你**心，他就无法专心做他必须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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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佳丽转过身来反驳道：“你难道不关心发生了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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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常关心，但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你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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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瑞特就要被上群愤怒的黑鬼吞没了。那些乱吐烟草的穷白佬，干吗无所事事，拿着枪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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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就真的脱不了困境啦。我认得当中有一些黑人在磷酸矿场干活。他们不愿瑞特出什么事的，否则不是自砸饭碗吗？何况，其中大多数是巴特勒的人，他们是属于这里的。我怕的倒是那些白人。我看瑞特也是这么个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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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特什么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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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怕。不怕的人是傻瓜。我非常害怕，你也非常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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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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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个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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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佳丽顿时张口结舌。罗斯玛丽利鞭似的声音使她感到震惊，受的侮辱倒不大。怎么搞的！她的口气和朱莉亚简直如出一辙。才和那个老太婆聊了半个小时，罗斯玛丽就变成一个怪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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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慌忙转向窗口。天色渐暗了。下面究竟在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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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也没看到！昏暗的草地上只见黑影幢幢。瑞特还在那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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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不上来。斯佳丽将耳朵贴到窗格玻璃上仔细听着。唯一能听到的却是潘西蒙着嘴发出的呜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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