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伯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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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有人说’，那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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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她手上的枪，盯着枪口那个黑圈。此刻他还能说什么呢？他只能告诉她真相——他所知道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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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意思？”他又重复了一次她刚才问的话“圣雅各博士，我对自己的认识，并不比你对我的认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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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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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告诉你一些事情，也许你听了会舒坦一点，不过也有可能会更不舒服。天知道。你就听听吧，除了这些，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告诉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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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枪放下。“告诉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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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人生是从五个月前才开始的，在地中海的一个小岛上，那个小岛叫黑港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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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群树环绕，早晨的太阳被挡在树后，阳光从随风摇曳的枝叶间穿透而过，从窗口照进房间，在墙上洒满斑驳飘忽的光影。杰森背靠在枕头上，精疲力尽。他知道的都已经说了，他想不起更多能说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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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莉坐在房间另一头，坐在一张有扶手的皮椅上，双腿蜷曲在身体下面，左边的茶几上放着一包烟和一把枪。她坐在那，几乎一动也不动，眼睛一直盯着他的脸，即使在抽烟时，她的视线也始终没有移开，她一直看着他。此刻的她就像个专业的分析师，正在评估资料，过滤事实，仿佛那几棵过滤阳光的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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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是把那两句话挂在嘴边，”她轻声地说，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然后又继续“‘我也不知道。’‘我要是知道就好了。’然后你眼睛会直直盯着前面，不知道在看什么。看你那个样子，我就会很害怕，然后我会问你，那是什么？你打算怎么办？然后你就会再说一次，‘我要是知道就好了。’老天，你从前究竟出了什么事你现在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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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那样对你，发生了那么多事情，难道你还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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