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班恩·汉斯

;如果他被抓住了，也不必连累这些孩子。于是班恩向右拐去，又钻进一片矮树丛。像许多身高体胖的人一样，班恩的脚步异常轻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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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从草丛上惊跑过去，而是轻轻地拨开草丛，慢慢地沿着小溪向前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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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恩又来到一根水泥圆柱前。那根圆柱隐没在一簇黑莓丛里，几乎看不到。远处河堤渐渐地消失在小溪里。一棵树皮粗糙的老榆树扭曲着身子斜在水面上。树根裸露着，看上去像一团乱糟糟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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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恩累极了，顾不得许多，钻进树根下的一个浅洞，舒舒服服地靠在那儿。亨利、贝尔茨、维克多尾随而来。班恩以为他们几个会傻乎乎地沿着溪边的小路直追过去。没想到他们却在这棵老榆树前停住脚步，离他的藏身之处那么近。再近一点，他一伸手就能触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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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兔崽子肯定还在后边。”贝尔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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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们回去找。”亨利表示同意。于是他们沿着来路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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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班恩听到亨利大吼大叫：“你们这些兔崽子在这里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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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恩听到有人回答，却听不清孩子们说了些什么。孩子们离得太远，而河水——肯塔斯基河的河水——欢腾跳跃、喧闹着流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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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孩子的声音里充满恐惧。班恩觉得他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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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听到维克多骂骂咧咧的声音。但是班恩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妈的，毛孩子修的水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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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水坝？小兔崽子？也许是维克多骂那些孩子，他自己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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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们推了！”贝尔茨出了个坏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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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孩子高声抗议，接着传来一声痛苦的叫声。有人哭了。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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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恩为他们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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