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重逢

“复仇或者是使一切恢复原有的秩序。”比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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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克点点头。“你们应该知道，你们的生活已经乱了套。你们没有一个人完好无损地离开德里没有在自己身上留下它的痕迹。你们都忘了这里发生的一切，对于那个夏天的回忆还是支离破碎。而且还有一个非常令人奇怪的事实：你们都很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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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别提了！”理奇说。“那一点儿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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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激动，别激动，”麦克举起手微微笑了一下“我没有指责你们，只不过想把事实摆出来。跟一个纳税后每年只挣11000美元的小镇图书管理员相比，你们的确是有钱人。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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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奇不自然地耸耸肩。班思撕着纸巾的花边。除了比尔没有人直视麦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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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你们都不是亿万富翁，”麦克说“但是就是按照上层中产阶级的标准，你们也是相当富有的。这里全是朋友。坦白说吧：1984年谁纳税之后的收入少于9美元请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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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偷偷瞟了对方一眼，尴尬万分。比尔觉得自己的脸颊发烫。1984年他在纳税申报单上申报了多少收入？大约80万美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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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麦克11000美元的微薄收入相比，的确很多了。他们就付给你那么一点钱来照看这座灯塔，比尔想。上帝，这中间你应该向他们要求加薪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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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克说：“在一个小说家本就凤毛麟角，能够幸运地靠爬格子赚大钱的小说家就更少的社会里，比尔。邓邦成为一个非常成功的小说家。贝弗莉。马什在一个只有极少数人能够脱颖而出的行当里，成为全国炙手可热的时装设计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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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是我。”贝弗莉紧张地笑了笑，用剩下的烟头又点燃一支香烟。“是汤姆。没有他，我现在还在改裙边，销裤脚。是汤姆。还有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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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这位女士在为自己开脱。”理奇顽皮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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