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重访德里

些字那么清晰，好像脑中有另外一个人在说话，自己仿佛被恶魔控制了。但是，他听得出来，那是他自己的声音。比尔觉得脸上大汗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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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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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了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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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宜些。”店主说。“跟你说实话吧，少了两块半我不卖。不过一块七毛五卖给你，怎么样？这是这里惟—一件真正的古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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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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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柱。”比尔几乎要尖叫起来，店主退后几步。“我喜欢的不是那根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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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没事吧，先生？”店主问道。平静的语气掩饰了他眼中的警觉。比尔理解，店主以为他要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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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力一拳砸在杜子上，还是觉得自己见到了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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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打乱了他所有的思路。来自何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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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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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遍一遍地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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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尔鼓足了勇气，打退了这个在脑中纠缠不休的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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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那种破玩意儿。”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们再来一、一次，”他说“假设我刚刚进、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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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店主态度和蔼地说“您刚走进来。需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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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橱窗里那辆自、自行车，”比尔说“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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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美元。”店主听起来轻松了好多。他的眼睛打量着比尔。“大车子。您都可以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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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个孩子的绿色滑板，比尔说：“我想我骑自行车的日子早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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