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重访德里

在一堆杂七杂八的旧货中，比尔的视线一下就落在那上面。他瞪大眼睛，怀疑地看着那东西，浑身起鸡皮疙瘩，额头发烫，双手冰凉。那一刻，好像记忆的闸门全部打开，他记起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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锈迹斑斑，破烂不堪的银箭就立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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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尔擦干脸上纵横的泪水，走进了那家店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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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弥漫着陈年腐朽的味道，货物杂乱无章地堆在一起。在一堆19世纪的画像的衬托下，一台收音机摆在高高的架子上。店主——一个40来岁，瘦得皮包骨头的男人——就坐在架子下面，双脚搭在桌子上，正专心致志地看着一本小说。桌子前方的地板上，一根理发店旋转标志彩柱在不停地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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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需要什么吗？”店主从桌子后面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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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比尔想问橱窗里那辆自行车的价钱。但是还未开口，一个常浮现在心头的句子占据了整个大脑，挤走了所有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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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力一拳砸在柱子上，还是觉得自己见到了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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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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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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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目标吗？”店主的声音虽然很客气，但是却在仔细地打量比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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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有兴、兴、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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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拳砸在柱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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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那柱、柱、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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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指的是理发店旋转标志彩柱吗？”店主眼中流露出一个听结巴讲话的人的焦急，好像恨不得跳起来，替他说完后半截话。好让这个可怜的小子住嘴。这种眼神从儿时起就让他恨入骨髓。但是我不结巴！我早就克服了它！我他妈的才不结巴！我——（还是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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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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