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很恼火,而且有点害怕了,但她不是一直都有点害怕吗?这种害怕不一直都是那种肮脏、龌龊的刺激的一部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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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他的手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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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迷上我,多娜?”他一点笑意都没有了“真地妈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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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迷上你?我进来的时候你就在这里。”受到惊吓已经让她比以前更恼火了。他一脸浓密的黑胡子,一直爬上他的颧骨。突然间她想到,虽然曾见过他的yin茎在自己面前高高竖起——她甚至还把它含进嘴里——但她从来没有真正看清楚过他的脸是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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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他说“是不是你有点痒病,发作了,就想把它玩掉,我说得对吗?有没有考虑过我会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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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凑到我脸上了。”她把他推开,拿着牛奶向冰箱走去。这次他没有准备,向后晃了一步,差点失去平衡。他的前额突然被几道线分开,颧骨上出现一片深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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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起在布里奇顿学院宿舍后的网球场上,有时他也这样。他网球打得不错,她看过几次——其中两场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打垮了她气喘吁吁、汗流泱背的丈夫;偶尔他也输,那时他的表请让她一想起和这样的人交往,就非常不自在。他在超过两打的杂志上发表过诗,还出过一本书——追逐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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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是巴吞鲁日的一班人发表的,他们自称车库上的出版社。坎普毕业的学校是新泽西州的德鲁学院,他在现代艺术,缅因州即将举行的反核问题的全民公决,和安迪华尔霍尔的电影上持有强硬的看法。他碰到两次发球失误时的神情,就和泰德听到“该上床休息了”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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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她追过去,一把抓住她的肩,扭向自己。牛奶盒从她手上掉下来,在地上摔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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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看看。”多娜说“客气点,自命不凡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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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你想摆布我?你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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