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

几次手，她也学乖了。也许她不是天才，但她的母亲也从来没有生过蠢才。现在乔让她怎么做，她就怎么做，很少争辩，她想布莱特也一样，但她还是为他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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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窗前，正看见布莱特穿过院子跑进谷仓，后面跟着垂头丧气的库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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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的一声：“帮我拿好，布莱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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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隐约的一声：“好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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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击声又开始了，是那种无情的冰凿声：叮！叮！叮！她想象着，布莱特可能正拿着什么东西对着什么东西——大概是一把冰凿子对准着一种什么冻着的支撑物，或者，是一根粗方钉对准锁舌，她的丈夫，嘴上斜叼着一支烟，t恤的袖子卷着，正抡着一把五磅重的小马锤，重重地敲着，如果他喝醉了，准星有一点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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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她听见布莱特痛苦的哀号——铁锤已经把他的手砸烂，砸成一滩殷红、破碎的肉酱，她拼命伸手向面前挡去，不愿意看见这一幅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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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手里那样东西，考虑怎样才能用好它。现在她最想做的是去康涅狄克州看自己的妹妹霍莉。六年了，那是在1974年的夏天，她还记得很清楚，除了一个愉快的周末外，那是一个很糟糕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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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特开始在夜间闹麻烦，烦躁不安地做恶梦，而且越来越多地梦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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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同一年，乔开始大量酗酒。布莱特的不宁夜和梦游终于结束了，但乔酗酒的习惯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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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布莱特只有四岁，现在他十岁了，可能已经记不清结婚六年的霍莉阿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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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个月前她曾问过丈夫，想不想出去度假，感受一下康涅狄克州的生活，但他并不十分喜欢旅游，他觉得在罗克堡这地呆着就很好。每年他和老酒鬼加利佩尔维尔，还有其他一帮人，要北上去穆斯黑德湖附近去猎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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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十一月，他曾想带布莱特一起去，但由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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