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

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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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茶杯放在发动机舱的边上，维克喝了两口，想也没想，就把它放回去了——它掉了下去，正落到多娜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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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他说“接得真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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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我知道你脑子里会想其它东西，就是这样。看，一滴也没有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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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相视一笑，维克想，多么美好的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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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只是他自己的想象，满怀希望的想象。但近来，这样美好的瞬间多了起来，尖刻的话少了，冷冰冰的沉默或——也许这更糟——只是漠然的沉默更少了。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觉得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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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的三a农场俱乐部，”他说“你离车技高超还有很长一段路呢，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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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车技有什么问题吗，教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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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汽车道上的空气滤清器拿开。“从来没有看过一个这样的飞盘。”刚才泰德实事求是地说，那时他正骑着自己的三轮车绕它打转，维克把身体斜过去，用螺丝刀指了指化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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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化油器，我想针阀快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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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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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很糟，”他说“但它可能说堵就堵，针阀控制汽油流向化油器。没有汽油你就开不动，这就像国法一样，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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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能不能推我荡秋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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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马上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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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我会在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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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德绕过屋子跑向秋千。秋千是去年夏天维克给他做的，那时维克一边喝点盘锦补酒滋润身体，一边订了一套计划，在晚间或周未做秋千。做的时候，他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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