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血腥之夜

相机装上新胶卷，摆弄几十个镜头。当侦探问她在干什么时，她冲他眨眨眼，说：“我相信童子军箴言。谁知道呢——有些事可能真的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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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完后，在她公寓门外，一个穿制服的警察问侦探：“她真那么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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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侦探说“她的问题是她从不认真想别的事。对于她来讲，整个世界只是一幅要拍的照片，她是个愚蠢的婊子，真的相信她总能拍到好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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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经是六月七日凌晨三点了，侦探早已走了。两个小时前，被派来保护菲丽丝迈尔斯的两个警察通过他们皮带上的对讲机得到了唐纳森被杀的消息，他们被劝告说要极端谨慎和警觉，因为他们打交道的心理变态者已证明非常残忍和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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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慎是我的中间名。”第一位警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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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巧合，”第二位警察说“极端是我的中间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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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已经搭档一年多，相处得很好。现在他们咧着嘴相对而笑，为什么不呢？他们是纽约最好的两个全副武装、身穿制服的警察，站在一栋崭新的公寓楼的第二十六个走廊上，这走廊灯光明亮，还有空调。这是真实的生活，不是一部兰博电影，而今晚的真实生活是一项特殊任务，比他们平时的轻松。他们就应该在炎热的夏天站在有空调的走廊，他们坚信应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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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么想的时候，电梯门开了，一个受伤的盲人从电梯中颤颤巍巍地走出来，进入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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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个子很高，肩膀非常宽，看上去大约四十岁，穿着一件撕破的运动衣和裤子，这运动衣和裤子不太般配，但多多少少弥补了衣服的缺陷，第一个警察认为给盲人挑衣服的人很有趣味。盲人还戴着一幅大墨镜，这墨镜斜架在他鼻子上，因为眼镜的一个支架已经脱落了，这眼镜决不是皮条客的那种太阳镜，它们看上去很像克劳迪瑞恩斯在隐形人中所戴的太阳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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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人两手向前伸着。左手是空的，只是无目的地摆动着，右手握着一根肮脏的白色手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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