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来思想(我在我的肚子里想,有时我在我的心里想)的时候,那个amp;quot;心amp;quot;字是同时指心肠及头脑,因此中国人在他们的思想中是感性的。圣经amp;quot;肠amp;quot;(owels)字和它最为相近1克伦威尔在一六五年写信给苏格兰教会会员大会说:amp;quot;我以基督的肠(爱心)恳求你们考虑你们是否可能有错。amp;quot;因此,中国人的思想中的抽象概念相当少,或者根本没有,他们从来没有离开生活的范围,没有沉溺在抽象推论太久的危险。人,像是一条鲸鱼,必须升上海面来呼吸自由的空气,偶然瞥望一下云彩及天空。这种思想的一个结果是在中国哲学中没有理论的术语,没有专门传达思想的暗号,没有amp;quot;群众amp;quot;知识与科学知识之间的分别。用一种普通人所能懂的语文来写关于哲学的文章,绝不会是一件丢面子的事。中国的学者并不以知识amp;quot;大众化amp;quot;为耻。据说柏拉图写了两本哲学书,一本是专家的,一本是通俗的,幸而后来那本专家本遗失,所以近代读者可以享受柏拉图对话录的明朗。如果西方的哲学家,能用柏拉图简明的笔调来写英文,则哲学在普通人的思想中仍可获得一席之地。(我猜如果他们写得清楚一点,会泄露出他们实在没有什么事情要说。)
\n
1owels,在圣经中,有时作amp;quot;肠amp;quot;解,有时作amp;quot;爱心amp;quot;解。——译注。
\n
有时我会问自己,中国曾产生过像康德这样的思想吗?答案显然没有,而且中国不可能有。一个中国的康德,当他谈到amp;quot;物amp;quot;本身的那一霎那会讥笑自己:他的理性——他可能有一种有力的理性,直接的,直觉的——会告诉他是可笑的。一切知识,在康德看来,是从知识得来:是好的。一切理解是被一种先天的心的规律所决定:是好的。一个盲人可能藉他的手指的触觉,感觉到梨皮和香蕉皮的组织是不同而得到关于梨及香蕉的知识。不错,但中国哲学家会觉得在梨皮及香蕉皮中必然有不同的性质是与触觉上的不同相一致的。这种知识不是amp;quot;真amp;quot;的吗?为什么你要知道香蕉的本身和梨子的本身呢?假定有一种和人不同的存在,结构不同,且被赋以不同的精神力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