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具之下的布鲁斯脸色却非常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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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氪星人和“射箭的寒神”充满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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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可以说……他注视着詹姆斯，像看着另一个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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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城市与战场仍被严寒笼罩，民众与建筑被冷冻在寒冰之下，冰雪中的面容清晰可见，他们的恐惧被冰霜牢牢锁在了詹姆斯释放寒冷的那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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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化石琥珀中栩栩如生的昆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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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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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人类对待人类的性命永远那么轻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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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走出了他的战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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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收起了弓箭，半跪下来用手接触着大地，让人们身上的寒冰逐渐消融，很快就有人苏醒了过来，恢复了意识——对封锁在寒冰里的人们来说，刚刚只是过去了一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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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曾今的冬与狩猎之神，詹姆斯能够创造不会带来死亡的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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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迟疑的摸了摸湿润的鬓发，惊讶的发现战斗已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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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里传来了劫后余生的欢呼，并没有人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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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没有太多表情，他只是轻轻甩了甩长时间没有改变动作而僵硬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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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布鲁斯的第一反应是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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氪星人和“射箭的寒神”面容太过年轻，却有着与阅历不匹配的破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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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人犯错尚且有法律惩罚，非人类犯错却会让人类难以承担，以国家机器所支撑的法律根本约束不了眼前的外星人，能约束他们的只有他们的道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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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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