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 49 章

亲，您喝醉了，我扶您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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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父使劲挥开樊渊的手，眯着眼仔细看樊渊的脸，脸上又突然露出扭曲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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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愧是我的儿子，当初赶到现场，我都吓到了，樊渊，你够狠，那么小的年纪就能亲手扣下那些歹徒的眼珠子，你比我狠多了，不愧是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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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渊面上神情不变，就像在听别人的故事，他伸手微微用力按在樊父的肩膀上，半强硬的带着樊父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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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您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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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炀留在原地，终于忍不住坐在地上痛哭出声，哭到呼吸断断续续，哭到注意不到周遭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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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雪仍旧慢慢飘着，身后光秃的大树随风摇曳，似在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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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炀？顾炀？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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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哭中的顾炀似乎听到了樊渊的声音，他睁开眼睛，看到了昏暗光线下的樊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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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炀抽噎着坐起来，发现四周是熟悉的卧室，窗帘紧闭着，屋内只亮着一盏床头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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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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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梦醒了，悲痛依旧留在顾炀的身体内，他仍旧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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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炀站起来，小小一只，边哭边踉跄着扑到樊渊的怀里，把眼泪全都擦在樊渊的胸口，抽噎着、断断续续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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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渊、樊渊……我发誓，我顾炀这一辈子，绝对、绝对不要离开你……绝对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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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渊搂着怀里的小顾炀，听到这话神情怔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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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安抚着小顾炀的后背，一下又一下的帮顾炀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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