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免陷入常人会有的夜郎自大、敝帚自珍的心态,缺乏坦然承认异域学术高明的胸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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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光启和李之藻的表情,自然也被朱由检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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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检心中苦笑,自己弄巧成拙,把话说得太满,反倒让徐光启、李之藻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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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还是要找到自己说的这几本书,让徐光启等人自己研究了,才有说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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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也确实不太好办,古代不像后世,各类书籍只要知道书名,通过检索,总能知道什么地方有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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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在当时找到一本罕见书籍,那和大海捞针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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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检正沉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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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徵似乎想到了什么,眉毛耸动,拱手对朱由检禀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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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在扬州府做推官时,倒是听得扬州一个士人提及过这《四元玉鉴》,说是他家收藏有此书,乃元初朱汉卿所著,就在扬州刊印,其中算学颇为精奥,只是能读懂之人无几。臣也曾起意借此书一阅。只是后来琐事繁冗,加之臣的兴趣更多在于机械上,便放在脑后。陛下派人到扬州找那士人,或许还能找到这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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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徵所说朱汉卿就是朱世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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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检听王徵这么说,心中一喜,连忙道:“甚好,朕立刻派锦衣卫去扬州寻找此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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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光启听见果然有《四元玉鉴》这书,看来皇帝从太监那里听来的,倒也不全是虚言,心中也起了好奇心,于是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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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陛下刚才说王文素《通证古今算学宝鉴》,也是从太监那里听来的么?不知这王文素又是何许人,这算学宝鉴又在何处?臣孤陋寡闻,对我大明有这样一位算学名家,闻所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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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检顺水推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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