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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先生说得不错,也是那乌太监说的。这个,乌太监倒说得更详细些。这王文素乃是我大明成化至正德年间人,祖籍山西汾阳,后来随父搬迁至北直隶真定府晋州饶阳县,他这《算学宝鉴》便是写于饶阳县,只是因为资财匮乏,一直没能刊印。只有少数几人读过。乌太监的先人便是那少数几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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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光启和李之藻见皇帝说得有鼻子有眼,也信了八九分,好奇心更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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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光启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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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这算学宝鉴在算法上有何创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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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检心中踌躇,不知如何回答,迟疑片刻之后,才说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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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创制倒也谈不上,不过有些宋时开方算法,在他这书里还有讲论,而且将筹算算法转换珠算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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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光启、李之藻、王徵三人听了,脸上微现失望,他们以为皇帝特地介绍的这《算学宝鉴》如何了得,这么一说,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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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检连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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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不要小看这点。朕曾思量我华夏数学,比之西洋数学,也确实有一大弊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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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教陛下,是什么弊病?”徐光启恭敬问道。对这个问题,他自己当然也有见解。只不过他也确实好奇,刚才还在赞扬华夏数学的皇帝,会指出什么弊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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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检微微一笑,似乎看破了徐光启心中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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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徐爱卿一定认为我华夏数学的弊病是算法琐细,而理义空疏,无几何原本那等条理分明的论证,朕倒以为这并非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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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光启问道:“那陛下以为根本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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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检说道:“最大的弊病是过度依附于演算器具,缺乏独立不倚的文符表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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