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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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莺摇了摇头，说自从让芝兰去库房拿东西后，今晚就没见过这丫头，也不知跑哪儿疯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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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怎么，忽然想起窦平宴拽着她的手时说，不信去问芝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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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芝兰是撞见过什么的，但方才春莺被吓到的模样，也不像装的。没想到芝兰倒是嘴严，没跟旁人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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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姀觉得好累，现在只想梳洗睡下。起身时没站稳，险些要崴脚，被春莺扶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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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姀边净脸，却瞥见春莺在一旁绞手指，吞吞吐吐的，像是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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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眼春莺：“想说什么你便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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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春莺终于开口：“姑娘为何不喜欢二爷？二爷他待姑娘好，聪敏上进，年纪轻轻就过了乡试。对下人也宽和，府上没有几个主子像二爷这样好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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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姀垂眼，并未吭声，而将帕子沉进水中净了又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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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春莺偷她玉佩，便是为了想她和云筝起争执。至于为何，窦姀目前还不清楚，但她隐约觉得，背后有一个人在推着春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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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春莺本是可以将玉珏昧下。那玉珏价值不菲，卖掉将她妹妹救回都绰绰有余。可春莺又原原本本还了回来，甚至不怕引起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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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春莺便哭着抱住她的腿，说什么只做这最后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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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姀清楚自己如今算不上杀伐果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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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春莺，一是觉得她家中可怜，毕竟九岁就跟着自己了，也算尽心侍奉。若是发卖，不知要颠沛流离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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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则，也是想引出那双推春莺往前走的手——一定是窦家的某个人。她还并不知晓那个人的目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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