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口的！”方母突然咬着牙爆发，气得破口大骂起来，“我凭什么告诉你方何的下落？你们是朋友吗？是对象吗？关系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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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句话把李灵运问懵了，他不安地垂下头，紧紧捏着筷子。没错，他们不是朋友，不是情侣，关系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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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何恨他，恨到把现有的生活付之一炬也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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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李灵运拧紧眉，只能挤出这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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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请你吃这口饭，不是想跟你坐下来好好谈谈的，而是让你吃饱了有力气滚！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我再看见你真的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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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母毫不留情的话，像是无数把刀子，扎在李灵运的心口，扎出一个个孔洞。狂风在其中呼啸而过，发出笛子般尖锐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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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冻了一夜的四肢还没有暖过来，突如其来的进食又开始让胃部绞痛。李灵运已经快一周没怎么睡过觉，长时间的失眠让他头痛欲裂，连精神也在崩溃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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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疯了，真的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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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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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灵运的指尖抖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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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脆给她下咒吧，逼她把所有事情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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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简单，只要几分钟，这女的身家性命就系在自己一念之间。到时候就算她不说，方何也得回来，哭着求我原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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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灵运猛地站起来，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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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通一声给方母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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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灵运知道，他不能。如果他把方母牵扯进来，方何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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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祭天和拜祖，李灵运的膝盖从来没有碰过地。此刻却狠狠磕在大理石上，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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