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样二阶极品的疗伤丹丸都灌下去了,齐可那丫头是与我言,魏古的心脉足碎了三成.唉,也是作孽,筑基修士如此伤势能吊着命都已是侥幸、至于过后如何,却要全凭天意。而且那些阵师,也难救得回来太多就是。”
“晓得了,放心,我家弟子向来懂事,服了这么贵重的丹丸,又哪里舍得不醒?”
康大宝打断他的话,也不晓得自己有无被自己这理由说服,只又将目光扫过阵前那片被血浸透得看不出本来颜色的灵土。
一杆已失去了主人的长矛法宝插在尸堆里,矛尖的赤色煞气与月光相撞,溅起细碎的银辉,倒像是给这片修罗场缀上了一层凄冷妆色。
二人一时无言,叶正文的刀笔在竹简上划出最后一道刻痕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他将记载着伤亡的名录卷成筒,血渍在竹面上凝成暗红的痂,恰似阵前那些未及掩埋的尸骸。
医所里此起彼伏的呻吟穿透晨曦,康荣泉的木魈正将断矛与残甲堆成小山,碧绿色的汁液混着黑血滴在地上,竟催生出几株带刺的野草。
“青玦卫还剩多少能战的?”康大宝的声音惊飞了枝头小腹鼓起的火鸦。
段安乐捧着新点算的名册,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假丹只殒了一位,筑基修士伤殒过半,练气弟子几无完好、各营建制残缺,需得重新编整。二阶灵弩炮只剩十七具能用.”
言到这里,段安乐倏然压低声音:“师父,巧工堡的修老弟没能撑过来,”
康大宝倏然一怔,也不晓得是想到了什么。
此时段安乐将修明所留帛书递了过来,康大宝未有多看上头关乎灵具如何修复、摆设的谏言,只在指尖抚过修明血染的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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