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君琰看着姜望:“你若不立这块白日碑,不将其挪来观河台,找不找神侠,什么时候找神侠,都是你的自由——现在你要说声不管,很多人就要骂你了。”
洪君琰是一个随时随地能跟你推心置腹的人。哪怕前一刻他还跟你刀剑相向,这一刻你仍能感觉到他的真诚。
你很容易觉得过往的一切都是误会——倘若不是误会了很多次。
“世间事就是这样,你要做事,就别怪别人对你有要求。我理解,也接受。”姜望淡声道:“燕春回之事,辰燕寻之名,黄河之会的确需要宋国的交代——我将亲往商丘。”
洪君琰悠然道:“姜君这样一心求道的人,也在乎别人的看法吗?”
姜望道:“我在乎自己的事情做得怎么样。”
“这块碑立得很好,但早晚有一天碰上你管不了的事情……此燕春回之所言,星汉非乘槎可上。”
洪君琰叹息一声:“朕不免为你感伤。”
“阁下不必为我忧虑。山河之阔,鱼龙不绝;岁月之远,自有后来。”姜望再次提剑,对暮扶摇点了一下头,将内府魁决之事交予,便即转身,自往台外去。
“天下知我道者,皆在我身后。阻我道者,皆在我剑前。”
“人力有穷时。或有一日,白日碑裂,长相思折——但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至少是多出一份对付我的代价。”
“不妨以乾天镜相照,以为天下审视。姜某去去就回。”
就此跃空而走,自去商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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