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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作为仁心馆高层的责任已经尽到了,在战争的尾声,他要做医师该做的事情。”
“他也不干涉战争,只是医伤救残。无论军民,他都施针舍药,一路行去,一路生花……其实景国的伤兵他也救,只是景国人不需要他。”
“后来殷孝恒举起屠刀,说卢公享救一人,他便杀十人。卢公享不得已自杀而求止杀。”
赵子略略抬头,透过横斜的竹枝,看见光影粗疏地错织于天空,像一幅情感滥觞的草书。
“殷孝恒逼杀了卢公享,还是屠了野王城。”
赵子没有叹息。
但风过竹林,未尝不是感慨。
她看着天空而非卢野,仿佛是对逝去的人讲述,述说世间有人记得。
但听者……也只有一个卢野了。
“卢公享流着眼泪救的最后一个人,是个孕妇。她的丈夫已死,人被挂在旗杆上。她自己也奄奄一息,被碾在车轮下。卢公享保住了她的生机,将自己的生死花割下来,种于胎中……我想那个时候,卢公享就预见到自己的死亡。”
“在那以后他没有再哭。一路生花,走到殷孝恒面前。”
“顺带一提,卢公享是仁心馆有史以来医道天赋最高的真人,独创的‘肉须法’,至今都是凡人修复残肢的最佳医法——你知道绝大部分凡人,都不可能用超凡道术医病。”
“卢公享对人体秘藏的探索,也走在时代前列。其独创的‘滴血观微法’,可以让绝大部分适术者的人身秘藏更进一步。只是对医师耗损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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