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医生对颅骨厚度有明确预期的情况下,大大减少了用力过小或过重的顾虑,在令人煎熬的拉锯声中,缓慢而均匀地在骨面锯出一块长宽约五指宽的方形骨板。
数分钟后,骨板松动。撬片伸进缝隙,伴随着细微的“咔哒”一声,骨板被小心取下,放入煮沸冷却的盐水中保存。
打开头脑的窗户后,见到的就是老熟人硬脑膜,以往的血肿清除术就局限于这一层面,而这次则要深得多。
头部更小更薄的刀具被换上,十字切开硬脑膜,缝线固定边缘、往四周翻开。
灰粉色、潮湿、沟壑密布的柔软组织——额叶。至此,手术进入了真正意义上的脑部范畴,一切思想的中心,首次以鲜活的方式展示在面前。
“做好准备。”克拉夫特低声道。
尽管早有心理预期,那种感觉的出现依然令人不适。
反复地接触没有让他脱敏,反而使得感知更加清晰,几乎觉得自己能看到那种东西。
庞大、柔软,像巨大的软体生物张开,无孔不入地触摸每寸空间,带来介于引人作呕和繁复华丽间的矛盾感受。
克拉夫特的动作同步地快了起来。光线难以企及的深部,能察觉到细微的搏动,那是血液动力源头通过复杂血管分支在神经核心的映射,也警示着他们正在触及血供丰富区。
到这步为止,即便在最近的助手位置上,也几乎无法看清细节了。
操作主体已经换成不比钢针粗多少的细镊,分离着包裹大脑和颅底细小密集血管的组织,清出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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