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微微刺痛,但她没有停下来犹豫,光影变化显示着生菌徘徊者在移动,必须要在它们转回来之前均匀、稳定地把这串钥匙提起来。
全部心神集中在细而有茧的手上,钥匙随着串环离地,挨个被提起。她不是很确定这是否制造了轻微响动,即使有也被耳畔的血管鼓动声所掩盖。
终于的,那串小金属彻底悬空,在小心控制下绕过椅腿障碍,被收回阴影中。
【有点可怕】
常识让她觉得自己应该这么想,但实际上恐惧始终慢行动一步,手指像有自己的思想,翻找识别那个刻着目标数字的钥匙,从串环开口脱下来。
下一步还是等待,等着因为菌菇生长臃肿累赘得像灯笼裤腿的下肢走过。
它们看来也没有走路低头的习惯,踩过尸体摊开的手掌,对脚下发生的事一无所觉,仿佛真的只是在漫步,只要拉一根绊绳就能让它们再也站不起来。
这很有迷惑性,但伊冯知道它们动起来的样子,在崖壁上攀爬的姿态,只会比常人更敏捷。
一旦被发现绝无生还可能,她很清楚这点,却并不是很畏惧,更确切地说,是脱敏麻木。
她见过最为漫长痛苦且感同身受的死亡,生命结束时甚至连死亡本身相比这个过程也不那么重要了。也见过迅速惨烈的死亡,钝器、锐器被以不同的手法,造成各种形状的创口。
她对死亡的认识很具体,同时又缺乏更抽象深刻的概念。
当同样的命运降临至更多人——乃至可能降临到自己身上,她不意外地没有受到太大触动,也没想过自己这样是否是正常的,只是想到、然后去做。踹开那个几乎置库普于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