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咱们会一直在一起吗?"阿福瘸着腿递来豁口的酒碗。如今那孩子已在邻镇开分馆,窗花换成鎏金匾额,但每年除夕仍会托人捎来半只烧鸡。
瓦当滴落的夜露沾湿衣袖,陈峰摸出怀中铜钱。月光下,七枚铜钱的裂痕竟拼成"震寰"二字。远处传来打更声,他仰头饮尽最后一口酒,任辛辣灼过喉间——这味道,与七年前雨夜分饮的半壶浊酒一般无二。
霜降后的第五日,武馆来了位眉目清秀的少女。她挎着青布包袱立在银杏树下,说是从三百里外的临江镇慕名而来。林小虎教她扎马步时,瞥见少女腕间红绳系着枚玉玲珑——与那日商会老者腰间佩饰如出一辙。
"师父,西厢第三间的窗纸破了。"深夜巡更时,林小虎故意在回廊高声道。寅时三刻,果然见那少女猫腰翻出墙头,发间银簪在月色下泛着淬毒特有的幽蓝。
陈峰负手立在暗处,看林小虎带人包抄。七年前阿福也是这样揪出第一个奸细的,那孩子举着油灯的手直打颤,却硬是把淬毒的银针拍在案上:"师父您看!他们想害二师兄!”
少女被押到正堂时,突然咬破舌尖。陈峰旋身甩出茶盏,盏沿精准卡住她下颚,却见一缕黑血已渗出嘴角。"四海商会的死士。"他掰开少女紧攥的拳头,掌心赫然烙着三枚铜钱印记——与当年箭书落款一模一样。
暴雨骤然而至,雷鸣声中传来瓦片碎裂的脆响。七十二弟子持棍列阵,檐角却跃下八名蓑衣客。为首者斗笠低垂,腰间钢刀未出鞘已震碎阶前青砖:"陈馆主,这武馆风水太重,老夫帮你松松土。"
钢刀劈开雨幕的刹那,陈峰瞳孔骤缩——这招"分水断浪"正是沧州断刀门的绝学。七年前雨夜踢馆的泼皮头目,用的便是这招划破阿福的裤管。记忆如闪电撕裂夜空,他仿佛又看见阿福瘸着腿演示破解之法:"师父,这招要抢中线..."
"小虎!巽位进三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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