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拽下来,翻身压住三两下抓乱头发。
徐钰既不挣扎也不阻拦,就笑看身上之人作乱。
魏景行对上他宠溺又包容的眼神,心下一动,率先移了视线。
躺在一侧恶狠狠道:“让你吵醒我!”
“我的错。”
徐钰越是不计较,魏景行越不得劲儿,在床上摔摔打打,磨蹭好一会儿才起身穿衣服。
徐钰也不离开,站在床边整理被子。
两人收拾好出屋子时,天色已然大亮。
麻雀在树枝上开嗓,雾气享受着最后的时光,深吸一口气,湿润寒凉之意直冲肺腑。
“嘎嘎嘎~”后院的鸭子不解风情,打破了清晨的惬意。
魏景行揉着耳朵点菜,“今儿中午吃鸭肉。”
也不知是他怨气太重,还是风儿走漏了消息,后院的鸭叫声戛然而止,连树上的麻雀都是一静。
满院静谧!
徐钰乐不可支,道:“成,上次是盐水鸭,中午做做个鸭煲吃吃。”
麻雀振翅而飞,树枝摇摇晃晃向老友道别,几片叶子悠悠然飘落。
四方小院,桃叶茂盛,树下一白衣少年迎朝阳起剑舞,身姿翻飞轻巧如鸿鹄展翅凌云,木剑铮铮。
五步开外的秋千架下,另一白衣少年悠然自在,手托下颚静静观看,偶尔脚尖点地,秋千飘荡衣摆飞扬。
吃过早饭,徐钰就搬出陶罐。
不止温子书,就连魏良都没出门,家里其余三人皆坐在石桌前。
徐钰本想放石桌上,想到要是没做成那味道······“我在这边开吧,万一没成功······”
“快开封,临门一脚了啵得啵得有什么用。”魏景行等不及了,起身亲自上手。
“好吧,一会儿被臭晕别怪我没提醒你。”
心心念念的皮蛋终于要露出正面目,徐钰有些紧张。
魏景行却是一点压力都没有,直接拿过标签二的陶罐,拎起柴火棍一顿敲。
泥封被打碎簌簌落地,同时飘起一片尘烟。
徐钰挥着袖子扇风,“轻点。”
见泥封掉的差不多了,魏景行道:“快掀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