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来,摄政王钦点的探花郎,在翰林院做修撰不到半年光景,便又被派遣到御史台为官,累迁监察御史、领侍御史,原御史中丞告老还乡之后,入朝为官不过三年的勇义伯次子严念岑便接替他成为历史上最年轻的御史中丞。
朝中也偶有议论,说是因为勇义伯为摄政王亲信,其子自然得摄政王青眼。
可严念岑自上任以来勤于政务又直言敢谏,将本已与朝中各部沆瀣一气的御史台做了一次大清洗,以身作则让御史台成了一座一尘不染的清水衙门。
启元对这严中丞真是又爱又恨。
人说忠言逆耳利于行,启元觉得这严中丞当真配得上一个“逆耳中丞”的诨名。
话虽说得不中听,但向来是一张笑脸,劝谏他的时候也总是是和颜悦色,博古引今,每每劝得他心服口服,半点没有历来御史酷吏们的义愤填膺。
他要翻修琴音楼,从民间广纳技艺精湛的乐师,还未等百官发一言,严中丞出列说:国祚未稳,陛下不可安于享乐。
董贵妃得了风热肺病,他衣不解带的贴身照料了七日,奏折堆积如山,严中丞亲自入宫,跪在清芷殿外苦口婆心规劝他上朝。
每年七月里长江会有涨潮决堤之险,从五月起严中丞就请求向地方拨款修补堤坝,每日雷打不动一封折子,不重样的恳切请奏,末尾还都要添上一句“力求速办”。
明君身边,倒确实是该有这样一位品性良正,直言敢谏的言官。
启元倒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但就是越看严中丞越看不顺眼。
每次见他恭恭敬敬自行列中走出,启元心里都“咯噔”一下,知道自己这项提议又要被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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