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悠游岁月 第65节

使是后妃之中，也时不时会出一个这样的人。素娥之前在保和殿住时，她的主位陆美人不就是这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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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郭敞直觉素娥和其他没有不争之心的后妃不一样，她的‘不争’应该也有她对大多数身外之物并不在乎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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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然也会享乐，也会喜欢一些精致稀罕的玩意儿，吃也愿意吃更美味的，这一点从她时不时鼓捣出的新鲜东西就知道了。真的没有一点儿要求的人，也不会特意弄那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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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些也并不重要...郭敞明白，素娥只是恰好入了宫，恰好做了宫t女。如果不是入了宫，她在别的地方也能活得极好——宫里的女人都是花鸟，这是郭敞很早就明白的道理，只不过有些人是画上的花鸟，有些人是笼子里的金丝雀、暖房里精心培着的苗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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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前者，郭敞当然是更喜欢后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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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者的美丽虽然更长久，更精致，但却是一成不变的，不会动的，最后会和画本身一起腐朽、虫蛀。后者就不同了，至少笼子里的金丝雀打开笼子后，还会往外蹦跳。而暖房里的花种到外头，不去管它，也总有一些足够强韧、足够幸运的能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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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敞一向喜欢更强大的、更有生命力的存在，这是他的审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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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问题是，素娥似乎不仅仅是笼子里的金丝雀、暖房里的苗木，她甚至是能够越过广阔天地，赶在冬寒前去到南方的鸟儿，是长在山里、天生天养的花儿，一到春天便活泼泼无处不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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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怡然自得的姿态，仿佛有没有宫廷，甚至...有没有他，都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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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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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郭敞在玉殿用晚膳的同时，如今宫里最热闹的地方之一，漱芳殿也在用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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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采薇身边的心腹宫女赵秀姑打开小宫女提来的食盒，将里面的菜肴摆出，皱了皱眉道：“怎么又是这几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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