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官家,并未放在心上。这些妃嫔们,一旦有什么事儿,嚷着要见官家的多了去了!别管是不是真冤枉,都觉得见了官家就会有转机——她们或许是觉得,‘一日夫妻百日恩’,官家是可能看着往日情分上心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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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些妃嫔说归说,最后能见到官家,当面陈情的到底少之又少...官家见了妃嫔受难,的确可能怜香惜玉,但那是见了之后才有的事儿。只要没见到官家本人,也就没有之后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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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他们这些看管着妃嫔的人,没有特殊缘故,谁会把妃嫔要求见官家的请求往官家面前报?便是往上报了,官家怕是也觉得烦,不愿意见——不是犯了大错,本就见恶于官家,又怎么会落到被人看管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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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这就是让咱们这些奴才没法当差了...您该知道,官家见不见您的,奴才说了又不算。这事儿奴才也往上报过,可王都知只说没法办...奴才说句实在话,您不如算了,就算见到官家又如何呢?您也该知道,依您的罪过,官家也不可能赦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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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如眼下痛痛快快将该说的话说了,到时候落个痛快...眼下奴才还能与你客客气气地说,真要这样不成,那就是另一番手段了。您的那个侍女吴慧芳,她是如何?真可谓‘忠婢’,便是亲耳赵秀姑说的差不多了,也不肯将她多知道的那些边角料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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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真的死也不怕,可世上多的是生不如死。后面奴才几个小兄弟诸多手段用出来,也就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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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说,不是您骨头硬,只是您金贵,实在不好那般不体面!可体面这种事儿,本就是互相的,您不叫奴才体面,奴才也就顾不得您的体面了——您大约不知道,如今武阳郡夫人也请来了,您要不要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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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阳郡夫人就是方采薇的母亲、郭敞的乳母毛氏,当初她刚被接进宫时给了一个堂邑县君的封号。后来也是母凭女贵,随着方采薇生皇女,后又封婕妤,她也成了武阳郡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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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于德忠想来,方采薇和她的父亲只是面子情。别看她进宫这些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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