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衣裳,撩着一片帐子冷笑,“所以我就是最好欺负的。”
他忙把帐子挂起来,挨着床沿坐下,“怎么说这话?我几时欺负了你?”
玉漏低着脸,哼了声,“非但我好欺负,我们连家的人都给你算计了去。”
池镜听着有点心虚,原本就觉得她忽然跑到四府去有些奇怪,也许只是借口。他笑着,“这又是从何说起?”
这个人一向经得住诈,她索性戳破了,“你还问我?我倒要问问你,玉娇回南京来的事,你怎么没对我说?”
“原来是为这事。我最初碰见她那阵原就想告诉你的,可她拦着不许——”
“她不许你就不说了?你几时听话起来了?”玉漏盘腿坐在床上,斜着冷冷的眼钩子,把他那点狼心狗肺只管往外掏,“我看你就是有意瞒着,要是给我知道了,谁还替你办那些龌龊事呢?是这个主意不是?你这个人,算计自己的兄长不算,还要算计我的姊妹,天下人谁不受你的算计?”
说得池镜放下脸,“你说我龌龊?”
玉漏晓得话说得重了些,可想到他背着她做了这些事,连玉娇也利用,实在可气!她把脸偏到那头,“反正你这个人的心也不知是什么做的,一颗心一双眼就只有自己。你不劝着点玉娇,反还利用她去算计你大哥,在你心里,还不是能用的人且先用着,不能用的就懒得理他,岂会管他的长远。”
说得池镜生气,立起身来,“我就是这样的人,你倒把我看得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那为什么明知我是这样的人,还要嫁我?”说着,唇角牵起一丝微笑,“难道你不是和我一样的人?你要嫁给我,不也是看中在我身上有利可图?”
堵得她也没话可驳了,也自嘲地笑一声,“是啊,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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