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明 第610节

明子民，朕终究是怜惜他们性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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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赵贞吉连连叩首，“陛下万金之躯，万不容有失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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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答若甘愿舍去数万甚至十数万的命，集宁城……恐怕难以守住的。”朱厚熜这话，近乎自言自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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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鞑子当真如此，军心自溃！如此不计代价，攻了下来也守不住，更无力进窥他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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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等规模的伤亡，该有多少后事需要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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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贞吉认为不可能出现这样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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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熜却摇了摇头：“不一样……这次不一样……他何必守呢？能破一座城，让大明死伤过万，接下来大军四处劫掠就行了。现在，他是光脚的，大明穿着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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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算的是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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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就可能有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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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一次的战局走向变成这样，河套、宣宁就算仍被大明大略控制着，但是却谈不上真正安全、无法放心建设发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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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心，有时候是很微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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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谋国、治国层面，俺答和他的臣子，也许比不过朱厚熜与大明文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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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是战场。到了比拼拳头，除了本领之外，还有勇者方能得胜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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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答在用不要命的打法，逼迫朱厚熜放下他的长处，降低到只与他比拼武勇的层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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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输不起，大明其实也不算输得起。至少对于朱厚熜的宏图大略来说，这一仗不仅不能败，也不能只是惨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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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胜得干脆利落，胜得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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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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