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唱歌。就这样,夜晚,估计七点半,但我们就在海边,没有东西挡住西沉的太阳。托尼·帕瓦罗蒂开得很慢,我也没叫他开快点,迪斯科音乐占据
了两个男人的交谈应该占据的空间。我刚开始觉得有点像屁眼人的氛围,但随后意识到是歌词渗入了我的脑海。影子舞蹈,是啊,光线开始变暗,我们就开始跳影子舞蹈。在黑暗中发生的事情永远不会回到光明之中。
我们背对大海静静地行驶,我想到第二次和平演唱会如何在英国诞生。因为1977年除了战争再没有别的。演唱会呼唤同一种大爱,“携手环节”收费两块,“大爱”环节五块,“和平”环节八块,因为这么做,晒到脱皮的有钱白人男女就可以毫无恐惧地来参加演唱会了,虽说这种事他妈的并不可能发生。晒到脱皮的有钱人不想要和平,而是想让牙买加成为美国的第五十一个州,妈的,光是当个殖民地也行。
我们之所以组织演唱会,是因为无论你支持绿色还是橙色,有些地方永远没有抽水马桶,孩童逃过棍棒、石块和子弹,却死在喝进肚子的一口水上。我们之所以组织演唱会,是因为永远有三分之一人口找不到工作,而且并非只是贫民窟才这样。我们之所以组织演唱会,是因为巴比伦在压迫我们所有人。歌手回来了,但他发生了变化。以前他还没看见你就会抱住你,现在他会等一两秒,然后点头打招呼,或者揉着下巴微笑。以前一句话你开个头他会跟着说完,现在他会默默等你说完,眼睛盯着你,一言不发。你要明白,我和1976年12月的事情毫无关系,但我知道他现在睡觉也睁着一只眼睛,而那只眼睛的视线有时候会落在我身上。我和托尼·帕瓦罗蒂离开大海,拐向麦克格雷戈沟渠。
那场演唱会。我没有能够看到1976年的和平演唱会,但我看到了随后的战争。因此4月22日我参加了这场演唱会。我在舞台上。我看着西阿格和曼利隔着歌手的脑袋握手举高。人们总是在寻找征兆和奇迹,但征兆什么也预示不了,奇迹中没有任何值得奇怪的东西。我永远不会忘记的人是托什。刚开始我以为这家伙是来给演唱会添乱的。他特别能惹起我的反感,不过最后我还是看懂了他。但即便看懂了他,认为我和他有了共识,他还是有点不对劲,也许因为比起另外两个乐手,巴比伦最喜欢找他麻烦,尤其是巴比伦的警察。就在歌手回国前一个月,海关在机场拦住托什,扣了他很长一段时间。海关官员咬着他的耳朵说:咱在找理由崩了你。我不怎么想要他,因为这样的人永远也感觉不到正能量。是歌手想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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