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周天三百六十一度。前阔八寸,合八节之数;后阔四寸,寓四时之分;厚二寸,暗合两仪。饰有金童头、仙人背、龙池、凤沼、玉轸、金徽,代表天上地下八方祥瑞。那徽有十二,按十二月来分;又有一中徽,乃是闰月。五条弦在上,合《洪范》之五行,水火木金土;按五音,宫商角(jué)徵(zhi)羽。尧舜之世都是五弦琴,歌《南风》诗,天下大治。因周文王被囚,其子伯邑考被杀,文王为吊子,添一根弦,其因清幽哀怨,谓之文弦。此后武王伐纣,聚会诸侯,前歌后舞,又添一弦,激扬振奋,世人谓之武弦。合在一起共是七根,故后世亦称武文七弦琴。邯郸老夫子,晚生说的可对?”
“嗯嗯嗯……对!”邯郸淳把鱼羹灌下去,紧跟着左右开弓,抓起两只鹅掌。
丁仪见此情势有点儿坐不住了,却听曹植反诘道:“你问过我,我也要考较考较你。你可知抚琴有六忌、七不弹?”
他俩比试学问并非作假,丁仪确实不知,羞赧道:“在下见闻难及公子,见笑见笑……请您赐教。”
曹植满面得意道:“六忌者,一忌大寒,二忌大暑,三忌大风,四忌大雨,五忌迅雷,六忌大雪。”
“那七不弹呢?”
“所谓七不弹者,闻丧者不弹,奏乐不弹,事冗不弹,衣冠不整不弹,不焚香不弹,不遇知音者不弹。”说罢曹植起身净手,“今日来的皆是知音,我就抚上一曲请列位赏耳。老前辈,您也多多指教。”
邯郸淳兀自大吃大嚼,丁仪实在看不下去了:“老夫子,您倒是说句话啊!子曰‘自行束修以上,吾未尝无悔’,公子如此厚待先生,您岂能一言不发?”
邯郸淳把啃了一半的鸭掌放下,油乎乎的手捋着白胡子,一副倚老卖老的架势,憨笑道:“说什么?老朽遭逢乱世,避难荆州原以为要客死他乡了,没想到丞相肯收留,又蒙公子错爱,让我在这侯府里吃碗闲饭。我心里庆幸之至,知足知福颐养天年,只要有吃有喝,还有什么可操心的?”
一席话把大家说得哑口无言。曹植到底是豁达之人,笑道:“您老何必这么自轻?一处吃酒说笑,并非议论军国大事,随便聊聊便是。您不是正在编《笑林》嘛,说个笑话也好啊!”
“笑话……”邯郸淳眼珠一转,“新近倒是听到一件有趣之事。市井有甲乙二人争斗,甲咬下乙鼻子,乙挟其告官。官吏欲断其案,甲却言乙自己咬落自己鼻子。吏问:‘人皆鼻高口低,岂能自己咬自己鼻子?’甲回奏:‘他站在凳子上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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