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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一阵爆笑,杨修的酒洒了一身,揉着肚子道:“此人回得倒很巧,不过终究逃不过打板子。哈哈哈……”丁仪虽然也笑,却不禁摇头——费老大劲却请来个老废物,只会开心取乐。
哪知邯郸淳接着又道:“老朽以为这个人说得虽妙,脑袋却不甚灵光。需知鼻在上,口在下。嘴长得再好终究在鼻子底下,永远不可能跑到上面。这没什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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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可言,人都是这么长的,这就是规矩!”
刹那间,四人都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面面相觑半晌无言。邯郸淳以嬉笑怒骂为掩盖,实质上却是最纯粹、最保守的儒家之士,把礼仪宗法看得比天还高!
曹植一笑没再说什么,端然坐于琴边,轻轻抚弄起来。众人静静聆听——幽幽咽咽,似泉水流淌;窸窸窣窣,恰密林摇曳;悠悠荡荡,若波涛起伏;袅袅婷婷,如流云浮动;时而欢快激扬,时而舒缓轻柔,时而若即若离,时而缠绵悱恻,到最后音似倾盆暴雨、风卷狂沙,听得人心弦颤动如醉如痴。
邯郸淳也听进去了,惊诧地望着这个风流俊逸、多才多艺的公子;但只愣了片刻,老人家长叹一声又拾起筷子,继续吃喝……
措手不及
狂暴的西风卷着黄沙吹过荒原,发出一阵呜呜的声音,凄厉得如鬼哭狼嚎一般。放眼望去,正午时分天空竟一片灰暗,万物都包笼在朦朦黄土之中。在通往潼关的古道上,整整齐齐行来一彪军队,少说也有五千人,将校都用麻布裹脸以避风沙,骑兵背弓挎箭,步兵攥着长矛大戟,驾着一路风尘往东挺进。
队伍最前方有一骑高大的白色战马,马上之人顶盔冠甲,外披战袍,虽然口鼻已被麻布挡住,但看他满是皱纹的额头就不难发现,这位将军年岁不轻了——此人名叫刘雄,京兆蓝田人士,虽年逾六旬依旧武勇善战。他原本只是个健壮的猎户,以采药狩猎为生。因骊山南麓的覆车山一带常年云雾缭绕,刘雄又每日穿行从不迷路,被乡民视为奇人,甚至传说他能吞云吐雾。后董卓入京天下动乱,刘雄为保乡土拉起了支武装,又与李傕手下叛军厮杀,抢了不少辎重,进一步扩充人马,逐渐有了些势力。
刘雄毕竟一把年纪的人了,叛乱的事本无意参加,但他与关中各部将领颇为交好,尤其与马腾更是意气相投,两人以兄弟相称。此番诸部叛乱,不少将领都来拉他入伙,一口一个老前辈叫着。不跟他们反吧,混了一辈子到老落下个不仗义;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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