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课”,听实务科的博士讲“算学与税银核算”。
他跑到汇通司的公告栏前,抄录每月的“商税增减表”,对着数字琢磨其中的逻辑。
甚至跟着农桑司的吏员下乡,看他们如何教百姓用曲辕犁耕地,记录下“亩产增幅三成”的实证。
妻子见他每天早出晚归,背着装满书册的包袱,笑他“四十岁的人了,还学什么年轻学子”。
李义府却不恼,他在油灯下整理的笔记越来越厚,从《商税三维核算法》到《州县农桑考绩细则》,甚至对“稽查司监察制度”提出了自己的见解:“若在各州县设‘匿名举报箱’,可防地方官瞒报,比定期巡查更高效。”
有一次,他在劝学馆遇到褚遂良,这位素来瞧不上他的老臣见他正与学子讨论“西域商路优化策”,不禁诧异:“李著作竟也研究这些?”李义府起身行礼,语气平静却带着锋芒:“太子殿下推行新政,天下人皆可学之。褚大人难道不知,如今的朝堂,看的是策论里的真见识,不是旧年的功劳簿?”
褚遂良愣了愣,随即抚须笑道:“你能如此想,倒是长进了。”
贞观二十四年的秋阳里,李义府站在晋王府外的小巷。
他打听到了太子殿下在朝堂上的问话,如何让大唐百姓人人有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