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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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荒唐啊，多么荒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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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又让我觉得乏善可陈，因为它说的这些故事我都毫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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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杀死卡罗琳的那天晚上，就想过所有能够逃避现实结果的可能。我想过它给我看的一切，想过是否只要我跪在地上，就有和家人在一起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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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我已经写过无数次，我现在还要写出来，如果忍气吞声就能活着，我为什么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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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做梦。杰勒米，那都是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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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出这句话，就忍不住想要大笑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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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向“生之原罪”许了愿，因为我在伊波利特向祂献出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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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因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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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躯”需要眼睛来点亮身体，只要是圣行教教众，只要沾染了“命运”的气息，用自己的眼睛为祭品，向“生之原罪”献祭，就会变成“特殊”的那个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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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毁了我拥有的一切。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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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它给我看的，就是“命运”的分流，是只要在某一时刻做出其他的选择，就会实现的未来。那我摩西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一个苟且偷生一辈子的人？一个对我的母亲百般顺从的人？一个对圣行教死心塌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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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的家族早就该死了。那我家里的祖辈，我的父亲，我的外婆，我家里的先烈，他们为了家族做出的一切都毫无意义，因为他们子孙是一条永远不会咬人的死狗，他们留下的血脉里没有任何一个人继承他们的信念和野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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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母亲的固执和疯狂，加上我父亲的敏锐和理性，才生出了我这么一个人。只要我还是摩西，那么不论有多少次选择的机会，我都会想尽一切办法，把权力握在我自己的手里，我会做出同样的选择。不论多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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