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心词 第148节

陛下不杀他，这流言或许还能止得住，在大樊举事造反的逆贼姜变就算手里真有太子亲笔，却又不是人人都识得太子的笔迹，谢宪敢认，其他人未必会认，姜变以弑兄的罪名讨伐今上，也不能完全占住这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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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宗贤闭了闭眼，神色复杂：“可陛下杀了他，这颗怀疑的种子便算是在某些人的心中彻底埋下了，先太子早有贤名，先帝又乐见群臣辅佐先太子，哪怕他死了，也仍旧有人念着他的生前，记得他的恩德，甘愿为他赴汤蹈火，三个月，足够冯玉典那番话在那些人心里生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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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想让冯玉典死，可是那种局面，他又绝不该死……他这是以死诛陛下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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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宗贤早就失去了光明正大站在金銮殿上的资格，他想像不到那时冯玉典心中到底是想活多一些，还是想死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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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玉典死了，却如一根刺，狠狠地扎在陈宗贤与王固的心头，他们没一个心里是痛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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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都小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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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王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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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庭内一阵步履声越来越近，站在门边的陈平几步下了石阶，与那奴仆耳语一番，便立即转身上来，道：“老爷，陛下传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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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固听了这话，不由放下茶碗，站起身道：“焘明兄，陛下终于肯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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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个月，皇帝一直病着，听说热症总是退了又发，发了又退，总不见好，王固一面也没见过皇帝，票拟都是从内阁送到司礼监，再由司礼监听圣意批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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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宗贤却没作声，他心中并不觉得松一口气，反而更闷，但他什么也没表现出来，只让陈平去拿披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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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固这便要走，陈宗贤便走了几步，将他送到花厅外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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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宗贤立在阶上，看着雪中一点灯火，伴随着王固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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