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心词 第148节

影越来越模糊，终至月洞门后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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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平拿来了厚披风，为陈宗贤披上，随后便掌了一灯，跟在陈宗贤后头往庭内走，步子踩在薄雪上发出沙沙的声音，陈平忽然看见陈宗贤停了下来，他抬头，只见陈宗贤还没裹上脸，侧过头来，忽然问：“惊蛰还没有消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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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平默了一瞬，才道：“费聪等人声息全无后，他亦失了踪迹，至今还没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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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宗贤抬起头，望向檐上，漫天雪飘：“你说他是死了，还是不愿意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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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平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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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别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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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宗贤仿佛自语似的，一边用长巾将脸给裹住，一边往月洞门那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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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宫门，便有一顶肩舆趁着浓厚的夜色将陈宗贤抬至万极殿外，那刘吉从朱红的隔门中出来，亲自将他迎进去：“陈老，陛下正等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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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外面的冰天雪地，万极殿中温暖如春，姜变只着一身白色内袍，上面绣着银色的龙纹，他坐在龙床边，披散着发，眼皮红肿，闷咳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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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吉赶紧进去将一碗药茶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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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宗贤立在淡金色的纱幔后，有宦官抬来一把椅子放在他身后，陈宗贤回头看了一眼那椅子，这是从前没有过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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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觉欣喜，心中反而愈加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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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不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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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幔后，姜寰终于将药茶喝干，暂时止住了咳嗽，他的嗓音哑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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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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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宗贤俯身作揖，随后一撩衣摆，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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