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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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低头，默默瞧着那几根可怜兮兮的干草，想说点什么又住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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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婵倒是完全不尴尬，她骂道：“你这混帐又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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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想了想，心道，本来想叫你给我道个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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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眼下看来，该道歉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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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哪吒这混帐不会道歉，他沉吟半晌，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他问：“你是凡人，这么久没进食，是不是该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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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婵说：“我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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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的肚子很不争气的“咕噜”地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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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婵脸色一僵，没禁锢的那只手捂住了肚子，她还是说：“我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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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她的胃已经给哪吒台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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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说：“你这副病恹恹的身躯，若真不吃饭，怕是要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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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婵恶狠狠地说：“那就饿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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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你们也没想让我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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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一顿，愣在原地，看向她，眼神晦暗，杨婵歇斯底里地喊：“我逃了那么久，走了那么远的路，好不容易走到南方，但你们还是不给我活下去的机会，像狗皮膏药一样追来，美其名曰湮灭错误的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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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那么该死吗？！”她拼命挣扎，被乾坤圈禁锢的手腕已经被她挣扎脱臼了，可她走了一路，吃了一路苦，这点疼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她喊道，“生来有罪？这是什么道理，这是哪家的狗屁道理？！我什么也没有做错，擅定我生死的你们才是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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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狠狠拽墙，发出“咚咚”的响声，木墙吱吱呀呀的响，蓝色鲛纱下是纤细而伤痕累累的手臂，她明明是个普通的、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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