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肉里凹陷。
她觉着好奇呢,还有点莫名的稀罕,却不好意思太直白,只是含糊地问,“你怎么是这样的?”
封阑道,“天生如此。很怪是不是?昼娘多碰一碰,说不定我便能与常人一致了呢?”
他们这厢絮絮说着好话,那厢崔南屏取药折返,拿着金疮药的手微微一顿,兜头便把长袍扔到封阑头上脸上。崔南屏面无表情地擒住他捏着徐在昼的手往外一拧,言简意赅道:“滚。”
封阑扯下衣衫,瞥他一眼,略有烦闷地说,“……你好烦。”
徐在昼便顺势扭了头看崔南屏,问他有没有受伤。崔南屏向来机敏,别处无妨,只有眼尾被横劈而来的刀风掠了一道痕,止血后便在俊秀的面上留了一尾鱼鳍般的腥红。
他朝徐在昼望来,眼瞳澄碧如夏节鹤水,那点红痕就像一只跃出荷塘的胭脂鱼。
他说,“别怕,我没事。”
两个人从雨里来,身上赤皂衫能拧出一湖一泊,便都光着上身。
徐在昼不作他想,跽坐在蒲团上,招呼他们过来上药。她先前跟着宁红蓼学过岐黄,自觉很有些信心,谁知封阑只是支着颌望着她,学做一尊好不端庄的佛,眼里好像有点奇异的光彩,不徐不缓地一闪一烁。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钗环,又捏了捏她晕红的脸颊,哄她,“昼娘困了?快去睡罢。”
徐在昼打开他的手,“我不困。”
一旁的崔南屏拧她的肩子要往后转,有些恼怒地斥她:“哪有你这样看外男的?快转过身去!”
封阑嗤了一声,“你说的什么话。你崔南屏能算得上昼娘舅舅,我是你表哥,那我封阑也算得上昼娘一声舅舅,可不是什么需要避讳的外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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