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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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机会千载难逢，它可以好好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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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菟近乎无声地嗤笑了一瞬，只见水中潮沙鼓动，它用一只仅剩畸形兽骨、不连皮肉的石手将江御捧起，举平至它那双只有眼白的兽瞳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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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杀不死明宵，但同为圣神的我可以。江御，你想不想和我做个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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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御哂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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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他的手下败将，况且他不还是让你这余烬又燃起了火星，你让我如何信你能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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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菟似乎是咧了趔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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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千年来我一直都在脑海中重新演练当年那一战，那时败给他是我轻敌，但我绝不会输给同一个人两次。更何况我的力量你也见识过了，只有我的堕薮能解构他的天道。只要你把季凌纾交给我，我便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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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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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菟的声音被四溅开来的水花声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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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茫无物的兽瞳中似乎闪过了一瞬的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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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只承起江御的巨臂，在江御手中的水剑下骤然断离肢体，轰塌落入了水底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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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筹码很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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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御在粘稠的黑水中亦身轻如燕，翩然落在了列阵在於菟周身的鱼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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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开的条件实在是天方夜谭，断无商量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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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不商量可由不得你说了算，”於菟冷笑起来，“你以为现在的你还值得忌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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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抬起另一只似鹰隼又似丛兽的爪，漩涡在它掌心越拢越大，像极近的月盘，几乎要没有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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