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气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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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菟大笑起来,它曾经也端坐神位,受人朝拜,在位期间垂听过不知多少信徒的哀求和忏悔,它虽不是人,却比任何人都更能洞察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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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哪怕此刻江御脸上的表情依旧云淡风轻,它也能敏锐地察觉到,这小剑圣似乎已经怒不可遏了,眼里淡漠的光就像是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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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把你千刀万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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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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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菟的笑声嘎涩难听,又无比宏亮,像是千万只青蛙千万条蝮蛇千万头虎豹在齐鸣,它喜欢人类的仇恨,喜欢人类的贪婪,喜欢人类的痛苦,那是它信仰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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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的剑也敢妄动,看来你手里也是无棋可用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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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是在嘲弄,更多也是在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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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御防了於菟那么久,一百八十年来断绝了所有季凌纾能接触到它和堕薮的机会,若不是明宵星君忽然横插一脚让江御丢了记忆,於菟根本就无法在江御眼底下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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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菟不信,江御恢复记忆后不仅没有祓除季凌纾继承到的堕薮,甚至还默许他用堕薮和明宵星君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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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御是真不清楚堕薮的反噬有多厉害,还是说已经有了应对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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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菟必须要弄清楚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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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它难得看上了这墨族苍狼的皮囊,若是有这样一副人类的模样,它借尸还魂后想必很快就能笼络到大量的信徒,重新归于圣神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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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凌纾比你更适合当那把‘剑’的主人。”江御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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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於菟虽然能感知到玄星秘境里它那分魂彻底化作了灰烬,却无法探查出它到底是被谁,又是被如何杀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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