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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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离开江御，要么屈辱地在无边的疼痛中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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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为他定下的命和运就是如此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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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凌纾咬破舌根，他明明已经克服过这道枷锁……明明已经能分清师尊和蒋玉，明明好不容易认清了他对师尊的爱意……江御说在鸦川水土不服，他明明答应了江御，要早点带他离开，带他回到他们两个人春暖花开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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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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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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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季凌纾猛地抬起眼，一切都融化成猩红当中，“他”正浑身惬意地站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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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那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堕薮阴魂不散地来到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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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凌纾”愉悦地勾起唇角，笑意充满邪气，被这铺张的痛感取悦得很是满意，“他”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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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凡人为什么永远无法对抗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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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凌纾疼得连保持清醒都困难，自然没有余力去思考“他”抛出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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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薮也不介意，自顾自地点了点太阳穴，悠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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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敢想。因为想象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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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你现在这样，拥有了我这般强大的力量，却连小小的疼痛都不知该如何对付，我有时真觉得你蠢笨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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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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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凌纾烦躁不已，一掌过去那幻影便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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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季凌纾”的话却猛然提醒了他——能破坏一切的堕薮，自然也能吞噬消除掉天道带来的这番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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