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能平息他骨血中沸腾起来的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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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还是让江御坐在了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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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饮鸩止他的渴，甘之如殆的却好像不止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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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中季凌纾断断续续地能记起，江御现在的身体好像比此前虚弱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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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来着……他明明要向江御道歉的…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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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亏有这么一个模糊的印象，这一次没再像上次那般横冲直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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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江御还是在一片波光粼粼的狼藉中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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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料峭寒意灌入洞窟，季凌纾被冷风先一步吹醒。前夜留下的痕迹也随之映入眼帘，让他难得清醒过来的心神猝然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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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帮江御盖好衣衫，一伸手，却摸到了更让他毛骨悚然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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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团柔软的狼毫，支离破碎地摊开在地上，呼救，逃跑，惊惧，许多重影都被定格在了此处，灵力破碎，容貌铺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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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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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不要！不要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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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救命……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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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凌纾突然全都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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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昨天，在江御回到鸦川之前，他亲手碾碎了陪伴了他们二人许久的小毛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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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那小狼本就只是裹着狼绒的灵力团子，没有灵魂和血骨可言，但季凌纾克制了太久的绝望却终于还是在此刻决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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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来说他杀死的不止是一团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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