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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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白很安静地坐了一会儿，听着遥远的城市噪音，旁边那道身影始终静静地陪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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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他说：“这个世界很复杂吧？鱼会出现在水里，也会出现在天空中，人会承认自己哭了，也会不承认，有好多要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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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好多要学的事。”谢无昉重复着他的话，轻声道，“在人间生活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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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白便也重复他的话：“是啊，在人间生活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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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孤身一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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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昉却又说：“但是也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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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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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白怔了怔，想起自己不久前才提过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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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这么快就理解了这个复杂的、很难用语言确切形容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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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昉看着他眼中轻轻的疑惑，认真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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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遇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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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白蓦地有点无措，他很快移开视线，小声质疑道：“我们今天下午才遇到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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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今天下午。”谢无昉说，“昨天我就遇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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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瞬间，郁白以为是对方的记忆没洗干净，差点要从椅子上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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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他很快又说了下去：“但你应该没有看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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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白因此想起来，在很久以前的某次循环里，谢无昉也这样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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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他没有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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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他好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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