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

你在哪里遇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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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明明只下楼拿过两次外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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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昨天下午，你在厨房里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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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昉的记忆很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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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厨房打开了抽油烟机，在很吵的声音里接电话，说你在做饭……但你并没有，你只是站在那里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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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白终于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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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知道多少天前的那个昨天，他先后接到了厉南骁和孙天天的电话，都是因为陈小茹要退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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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问他要不要再找一个心理医生，自从陈医生决定要退休开始，他们就常常这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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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白通常只用一句话回答：“不用，我早就不需要心理医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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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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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昉说：“我听见你一直说不用，你很忙，明天可能不会去道别……但你挂掉电话以后，仍然站在那里，在用手机搜索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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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白立刻紧张地将视线移回来看他：“你看到我在搜什么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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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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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么知道我在搜索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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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昉诚实地说：“因为你在跟手机说话，骂它笨，搜出来的答案一点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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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白沉默了一下，强行转移话题，“所以你今天去买手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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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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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个让非人类知道可以用手机查找资讯的人，就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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