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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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他接完一个又一个电话，怔怔地站在那里很久，却不知道一窗之隔的那间厨房里，一直有另一个人静静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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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谢无昉没有动用什么特殊力量偷看他的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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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白在搜索一个他永远也不想让别人看见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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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即将离开的母亲送什么样的礼物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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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没有搜到任何匹配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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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就不需要心理医生，可他需要一个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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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陈医生要退休了，要彻底回到自己的生活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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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了再见妈妈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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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夏日蝉鸣的午后，抽油烟机声音鼓噪，有一头温暖棕发的青年一个人站在厨房里，假装在好好生活，却握着很笨的手机，发了很漫长的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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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挨着的另一间屋子里，一切都是空荡荡的，没有任何新鲜的装饰或陈设，茫然无措的神明也独自居住，直到他循声走进厨房，看见那个住在隔壁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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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透明的玻璃窗，好像连空气都是寂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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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一部电梯从半空往下急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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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夜空中游弋起了金色的星星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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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美的夜色里，郁白收起心绪，不算多么生气地瞪了旁边的男人一眼。\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