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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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他又垂落眼睛，细致地补充道，“这个牌子在售的同款领带我都买下来了，并且，他们向我保证，从此以后不会再推出同样的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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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祁言礼竟然也如同方知悟一般，投掷千金只为完成任性的念头，没有享受过富裕生活的池霭咋舌一秒，盯着他偶尔颤抖两下的长睫：“我喜欢什么，你都会想尽办法保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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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个问题，祁言礼也没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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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害怕自己说“是”会吓跑池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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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到答案，池霭分开双腿，命令他跪坐下来，用右手拍了拍他的脸颊：“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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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带给我的一切，哪怕是痛苦，我也想留着慢慢品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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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言礼诚实的坦白，换来一声笔尖旋出笔帽的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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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霭半站起身，从笔记本电脑后的空桌上摸出一根中性笔，她将没什么重量的笔身握在指间，重新坐了回来，舒展眉眼道：“既然你这么喜欢，那我也想好要罚你点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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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前倾身体，在祁言礼锁骨的下方，靠近心脏的位置，刷刷写下几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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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ly's t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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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墨接触空气，很快风干在肌肤之上。池霭写这串字母时特意用了浪漫连绵的花体——倘若不了解其中的意思，在别人看来，更像是一个漂亮的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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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又在下面用字体更小的中文备注道：“不听话可以弄坏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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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这一句，她掏出手机，将镜头拉远连同祁言礼的面孔一同拍进了照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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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吗，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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