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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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礼了。”虞栖枝羞愧道：“有劳周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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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碍事的。”周婉娘上前，亲热挽住了虞栖枝的胳膊，替她在人前掩去那块脏污：“大家都是女子，我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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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婉娘看虞栖枝苍白面颊又覆上一层薄薄的红晕，便友善地朝她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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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虞栖枝谈话时有些异样的表现也有了解释，应当是身子不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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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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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府门前，虞栖枝与裴璟预备启程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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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虞栖枝上马车的动作，几缕若有似无的血味掺杂着红梅花香散逸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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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璟视线在虞栖枝新换的裙子上停留一眼，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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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时，地上积雪很深，虞栖枝乘坐的马车没行多久，车辙深陷雪里，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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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璟停下，就见马车车帘被人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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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积雪映着虞栖枝苍白地过分的脸，她抬眼看向他，一双杏眼里竟是蓄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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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璟皱眉，他上了马车，去探她的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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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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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璟的手温热，有力，骨节分明却又不过分瘦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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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栖枝手指被裴璟的手掌虚虚包着，她却只觉眼前洁白的雪景，与封家门前的雪地上流淌不尽的暗红鲜血画面不断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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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青凌家中最小的妹妹，年岁……也就跟裴幼凝差不多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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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自己的手仍在微微颤抖，虞栖枝往裴璟怀中缩了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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